或者女人,或者黑人

美国下一任总统必将打破一些什么,不是因希拉里(我其实一直都主张译成“希拉莉”)的当选而打破性别禁忌,就是因奥巴马的当选而(至少部分地)打破种族禁忌。八年前,所有的人都看好戈尔,唯有我说小布什肯定会赢。呵呵,一帮愤青都说什么小布什不如戈尔亲中什么的,还很鄙视地说我肯定错了。结果小布什不仅当选,还连任了。中国从主流媒体到一般民众当然不会甘心,从布什一上任就从来不报道其正面消息。我相信小布什应该不是历任美国总统中做得最好的,但是比他差劲的而且已有定论的总统应该少说也有一打,并且碌碌无为的也应该数量相当(小布什决不能说是无为的,911事件他处理得很有一套)。而且对于当政的首脑,美国民众总是批评得过急。

客观地说,在中国种族问题似乎没有真正地引起过任何问题——种族差异实在不足以形成有意义的政治对抗。而女性当政,在中国大体上是通过男性傀儡施行。而女性的政治野心最终成为最高统治权利在握之现实的,也只有武曌一人。在东亚(也可以说是东南亚,意即儒教播及之地),女性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是一种通行的、成本低的而且非常有效的参与政治之途。而西亚则大不同,不同之处在于民族抗衡的前提条件——语言相通而思想睽背,力量却都足以使对手元气大伤、各执一端无人退让——过于显见,以至于不暴力相向就等于自寻死路。在这样的条件下,女性还要硬碰硬地上台,其结果只能有贝娜齐尔·布托一途,直面子弹和炸药而殒命。贝·布托之死也早在我意料之中,因其将战略上的敌人藐视太过,而战术上的敌人又重视不足。其落得暗杀身亡的下场,不在今日,就在明朝。所以我说,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是幸运不过的。你注意到我全篇文章里未提及民主一词,民不可为主,否则就是人类社会的倒退。有关现代意义上的民主,毛泽东在他的《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中写了一段极为精辟的论述,摘抄和注释如下(红色的是我的注释):

在我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就是说,将群众的意见(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正确地认识到“民”的意见的特点,意见具有如此特点的“民”如何能够直接作“主”?)集中起来(经过研究,化为集中的系统的意见)(“民”的意见必须经过研究和加工才能“化”为可以作“主”的形式),又到群众中去作宣传解释,化为群众的意见(这并不是“民”的意见的原始形式,而是经过了否定之否定的提高形式),使群众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在群众行动中考验这些意见是否正确(不能不在实践中检验,即为防止主观主义的危害,但这同样不是“民”的工作而是领导人的工作)。然后再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再到群众中坚持下去。(“民”的政治参与形式始终不是直接作“主”,而只是提供原始的思想素材和加工后的反馈)如此无限循环,一次比一次地更正确、更生动、更丰富。(每一次循环都经历“民”——肯定、“领导人”——否定“民”——否定之否定,每一次都是一个提高,仿佛《资本论》中的资本增殖理论。这里的领导人环节不能缺失,即“民”不能直接作“主”,而是通过领导人的渠道间接作了自己的“主”。换言之,一个好的领导人比“民”自己更知道他们需要作怎样的“主”,并且具体的方法也给出了

美国也一样,中国的民主不能因为有一些民众觉得自己的具体要求未有满足就说搞得不好。能够每天安全地上班下班而不用担心恐怖袭击,能够越来越放心地领到薪水并能够买到相当一部分世界各地的新产品,能够以某些形式对政府工作作一点嘲讽(只要不是太过,太过的在哪个国家也不会让说),我们实在应该有一些耐心等待一个更加民主的变化发生在现政府的身上,至少我觉得这应该是能够在我的有生之年见到的。

回到主题,如果美国下任政府的首脑或者是女人,或者是黑人的话,我觉得我还是会更喜欢女人而非黑人——当然这纯属个人看法,但我觉得希拉里应该能够让克林顿的家族再亮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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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女人,或者黑人” 》 有 2 条评论

  1. Jeff He 的头像
    Jeff He

    我不知道现实米国的保守势力还有多强,还能多大程度上影响政治。但这股势力都不希望一个女人或一个黑人最终成为总统。保守势力的好消息是:不会出现这两人最终PK的场面。否则真是保守势力们的折磨。
    当年布什胜出戈尔,不是民意的胜利,是策略的胜利。

  2. zhijun ling 的头像
    zhijun ling

    我更倾向于巴拉克·奥巴马--看着不像政客的政客。他的成长背景和经历都是从底层阶级开始的,能充分接触了社会底层人士,而且与美国非主流的人群关系密切。至少他的表演不太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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