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计划做好几件事：安排次日会议、翻译一个新的很长的条款，以及启动F-10计划。哪里想到9点不到回到家里，一头栽倒在床上，便再也动弹不得。中间似乎陈曦进了家门，开了我的房间的门，咕哝着什么“咦？今天睡得可够早的。”——如果此事实际上没有发生，也不要怪我胡言乱语，因为彼时我实在分不清蝶之世界和我之世界。凌晨3:47的时候，一股神秘的力量将我一把推起来，打开了计算机，打开了Outlook Web Access。请原谅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写下那封事后看起来无论如何都是在清醒状态下写就的会议邀请：基础立论理直气壮、现状描述逻辑圆滑、最后要求势不可当，检查之下居然连一个时态和动词变位都没有错。但其实确实是记不清自己想表达什么，仅仅是意识流驱动手指运动而已。这样当然被人指着鼻子说工作态度不好，也自觉无可分辩，但是这是在睡意无可抵挡的情况下三项计划中唯一完成的，并且是唯一和工作相关的。
最后的结果是，9点左右睡着，次日4时左右起来，工作了半个小时左右，又一头倒下。接着，手机闹钟7点把我叫醒，我睁开眼睛看着手机震动，一时间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这个物件做出那样的动作。大概过了三分钟才忽然想到——原来这叫闹钟，它在企图把我叫醒。在半睡状态下，我毅然决然地把它掐死——是凭本能而非逻辑——现在想想简直果断得吓人：打开后盖、拔出电池、再插回电池、合上后盖、再重新开机。
再次醒来是于海东打来电话。昨天是他来紫竹报到上班的第一天，已然快9点了，他没有门卡而我又不在。这样，我才跳上一辆闵行江南TAXI，这次中断了半小时的12小时的睡眠才告一段落。
我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形的，昨天自己的行为简直不像是自己所为，简直像朝圣。发生了什么重大情况么？今天一翻，居然数学书也拿错了，气呼呼地看了一两章自己很是不懂的多元变量微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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