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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显示出它丑陋的真实面目,然而丑陋却是不能持久地存在的。正如贝多芬虽然是因为耳聋的痛苦而开始创作最著名的第8号钢琴奏鸣曲“Pathétique”,然而我们却只在它的第一乐章的开头几个凝重的、轰鸣的音符里能够听得到来自音乐家灵魂深处的恐惧和彷徨,这种惶惶而不安的情绪只持续了几个小节,就被对称和排比化解和减轻,继之而来的则是银瓶乍泄一般的天才流露。待到第一乐章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从中已经听不出来耳聋恶兆这种对于一般的作曲家乃是毁灭性的打击给贝多芬带来的痛苦,取而代之的是则是他畅游于旋律之海的惬意。但是其中一段琶音的运用还是多少地显示了一点作曲家的心结:先是两段疑虑重重的七和弦,再是一段以小三和弦始、七和弦终的中和,终于过渡到了希望和阳光的大三和弦。我无法想像还有什么会比耳聋对于一个作曲家来说更加丑陋的生活,然而贝多芬却生生地将它演绎成了美不胜收的、流芳百世的、激人奋进而又抚人伤情的三个乐章。在我们自己每天的工作和生活中,如此的困难也会来不断地打击我们脆弱的心灵和信心,可是这防御的坚壁却只能是我们使用奋力的肩膀、细腻的眼睛和对人世之爱的材料筑成。人类历史的基调无非是悲怆而已,可是这悲怆将以何种方式来演绎,贝多芬给了我们一种答案,而我们自己每个人都也在谱写自己的答案。生毕竟是比死更深刻的事实,正因为如此它才短暂而不可以逆转。

远涉外世月余,纷乱的事开始缔结,而平静的心又开始融解。开始时,我在上海,彼在天边;现在,彼在上海,我又在天边:命运弄人至此。但是,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挂念而且心安的感受,这真的并非易事。人和人之间真的可以超越琐事之争,超越形而上的峡谷,而达于澄明之境的可能吗?我似乎更有一点信心了。我想说的是,我的确有些想念亲人和我来的地方了,尽管在现在的世界里我也一切都习惯、一切都好。

这月余发生了很多事,竟然又地震了,而且又死了很多人,最近究竟怎么搞的?几乎是伴随着地震,Microsoft Office 2010正式版QQ五笔1.0正式版发布了,而随后几天,Ubuntu Linux也将发布其具备长期支持的10.04版本。不知道地震中遇难的人们在另外一个世界有没有软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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