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地两次疾病接连而至,春节后来的这场病真可谓是来势汹汹。持续低烧将入眠的信号撕得粉碎,头一天的发作把我生生地折磨了一夜,既睡不着,又咳嗽到感觉简直是用锯齿把上呼吸道反复割裂。在这样内外夹击中,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一边读《史记》,一边看着无边的黑夜一分钟一分钟地消逝。这种感觉是在敞开供应的健康之夜里不曾有过的,在已然工业化的急诊输液室的坐椅上半晕眩地看着《爱情呼叫转移》和《家乡的故事》时也无法体会的。唯有那样的夜里,心里会突然涌起一种眷恋般的感受,会看到自己幼年时的生活片影,会突然地想到和爸爸、妈妈平时的好多、好多事。难道真是灵魂在和肉体部分分离时,人才会生病,抑或相反,还是这两件事其实根本就是同一件事?为什么一定要执念于对错是非,为什么我总是怕极了幸福会转瞬即逝?并没有人是不在乎的,只是只有在人最脆弱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其实最割舍不下的是什么。
愿自己新年能够有很多方面有大的转变,包括身体健康和事业发展——也希望亲人朋友们也能发现一个简单不过的事实:“青鸟就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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